不可能。
绝对不是兆庸。
我首先确定的便是这一点,兆庸应该在崇州,至少不可能来这里。
而且,这半只玉环是左下方的那半,兆庸的应该是右上方的,而且这半只末端坠着流苏。
“怎么了?”
主公见我一直埋头研究着玉环,颇为担忧地向我询问着。虽然我并不觉得主公她担忧的方向是否正确。
我尽力摆出笑容,往那两人那边看去。
两人都一本正经地站着等我发话。
……
果然,这件事还是不方便对这两个人说,毕竟她们与定风台、苏祁两家的家事没什么瓜葛。
“看来确实是熟人了……至少也是亲戚啊,主公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?”
虽说我看不到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,但我觉得应该摆出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。而只要那样就能蒙混过关了。
“咦,是吗?”
“噢,古据大人知道?!”
出乎我的意料,那两个人也像是发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一般,满脸佩服地看着我。同时这两个人也知道我与祁家家事有关,完全不觉得有问题。
“哎呀哎呀,这样吗。”
主公挠挠头发,听起来有些傻地笑着说道。
“对了,还需要两位帮个忙,麻烦请那位带来这东西的人进来,到后堂。”
“既然这样——”(米霜)
“……告退。”(伊承)
两人很快就出去了。
……那个,你们就不能怀疑一下吗?这样就走了?
……果然,就算是大才,还是要好好栽培啊。
我们这里也需要这种老实干事的,但是这两人还可以走得更远,自然不能耗费在这个阶段。
“主公。”
我朝主公一拜,主公赶紧摆手慌忙示意我不需要。主公在这种时候,若不需用详细语言表达,必然就会紧张到只能打手势了。
“主公,稍后请那人进来,希望您不要多说……还有,这次的事和谈话内容,还望主公保密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的啦……你不是才把她们支出去了吗?”
主公倒是十分坦然地接受了。
碰上这样的主君,倒也算我幸运吧。
原本来到余州后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希望的,没想到主公在某些时候胆量确实很大。匿藏三字罪人这种事都敢干。
而且,还一直没有泄露出去。
“主公,我们该走了,还要去后堂啊。”
“喔,对对对。”
主公一下子从座位上蹦起来。我将手按在两边,准备往后去。然而手刚触碰到轮椅,轮椅突然自己动了起来。
“主公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确切地说,是主公在后面推。
“这样不是快很多吗?”
身后传来主公快活的声音,而且主公还将上半身绕到轮椅边凑过来,很高兴般笑着,颠着步子将我连同轮椅推进侧门。
真是一点礼法都不顾。
我也只能在心里这样念着。
或许——不如说一定,不少人都认为主公没有胆量、没有才能什么的。
但是主公是很小的时候就被迫继任州牧。虽说好像并不能说明什么,但终究主公因此没有人教导。
而不管怎么说,主公走到这一步了。
如今余州已经进入肃清状态,梅阁、定风台支持,米霜、伊承、沈冈等人也暂时形成新政大体。
那就够了。
接下来的,就由我来吧。
——————
“先生这边请。”
文通身侧的人——也就是米霜,很是恭敬地俯身摆出手来,一直到文通走入后堂的前门,才退后到走廊前合上门。
文通很好奇是什么事能让这些人的态度发生如此大转变,不过她也能猜出个大概。看来,里面有人认识那半个玉环。而这个引进的人也不像是一般人,不过也不重要了。
没有在大堂说,而故意改位置,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支开其他人……不像是祁尧。
但如果是其他人,权势也太大了。
按理来说,如果余州内部出现这样一个人,必然会传开的。起码消息没有这么紧。
文通在门口站了片刻,深呼吸几次,将整个人拉回状态。
这是余州五人组的惯用的方法。
这五个人都有两面,一面是自己的本性,不做掩藏,但也可以以此隐藏自己的能力,避免麻烦。
另一面,则是碰上正事的时候。
若这个人,真的知道内情,那么拿出这一面也没有关系。
文通走到里面。
她的眼前是一个小女孩(虽然和文通差不多高,不,还要高一点,但文通选择自动忽略),正坐在最前方的座位上,而且有些畏缩,穿着较为简单的服饰,但比普通百姓好一些。
另一个人,也坐着。
只不过,这个人,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女孩子,是坐在轮椅上的。一身素衣,披散头发(但很显然不像辛平完全没有打理过)。文通没有完全抬头,毕竟礼仪还是要勉强遵循一下的,但她可以看见,那个人的脸上带着不显温和又不显冰冷或含义深刻的笑容。
文通特别干脆地下拜:
“草民文通,拜见州牧大人。”
“不、不用了!”
“主公。”
辜逆君向祁尧行了一礼,转而带着笑容面对文通:
“文先生,时间不多,我就直入主题了?”
文通也笑了。
“请问,苏兆庸在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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